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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白领的日常生活是肥皂香水眼影唇膏音乐
文_大地
张艾嘉主演的电影《华丽上班族》
作为一个都市人，最无力也是遇到最多的状况就是“忙”。忙上学忙考研、忙找工作买房子、忙升职加薪、忙结婚生子、忙办证打卡。生活压力逼迫人们不断向前无法后退，节奏变得越来越快发条越上越紧。之所以很多人会得抑郁症会亚健康，与忙碌无休止状态有着巨大关系。
工业化和信息化时代强化了忙与盲的吞噬力和异化速度，资讯爆炸和碎片为上的环境中人们可悲地像一个个齿轮在机器上运转，丢失了作为人的乐趣、思想和独立个性。然而这般境况和三十年前并没有太大区别。三十出头的张艾嘉唱起《忙与盲》的时候，她早就预见几十年后的今天人们依然逃脱不了来自忙的羁绊，依然盲目得没有主张没有方向。
张艾嘉的明星之路的确是幸运的。她在年就因出演琼瑶电影《碧云天》获得金马奖最佳女配角，等到年录制《忙与盲》时，她已经是电影界大明星、演而优则唱的滚石热门女歌手，之前专辑里有横空出世的罗大佑保驾护航。其时李宗盛不过是刚打出名声的小弟，刚和张姐合演电影《最想念的季节》，他对眼前充满明星气质的大姐姐，心中一定有着敬畏。
但张艾嘉却在旅途中向李宗盛敞开心扉，谈生活谈爱情谈都市女性内心，并与李宗盛说好要把这段谈话做成一张唱片，一张用故事贯穿却每首歌又自己独立的唱片。李宗盛不但自己交出很多优秀作品，也请到陈志远郑华娟张大春等人一起把唱片完成。它不但强化张艾嘉个性化的演绎，也因为内容和音乐方式的独到，成为百佳唱片里非常重要一张专辑。
就像张艾嘉自己许多电影一样，《忙与盲》也是带着她自己视角去演绎的一首歌曲。作为名人不免要经常出差在外，她从中深切感受到一个人在工作压力之下忙得昏天暗地的无奈和难过。而身处工业社会商业大潮里的每个人，何尝不是她的另一个分身？
明星为工作各个城市里乱跑，而普通人则在家与单位间重复着同样节奏和演绎相同故事。生活如同一根无形鞭子在身后抽打，使得人们没办法听下来自由呼吸，轻松享受来自家庭和内心的美妙时光。上班时有忙不完的工作，回家里有做不完的家务活，好不容易休息一阵，孩子那边又可能给出新难题。
所以“许多的电话在响/许多的事要备忘/许多的门与抽屉/开了要关关了又开/如此的慌张”。怪不得手机会发明备忘录功能，就因为忙碌中会变得盲目，只能靠小工具来提醒自己不要错过。
歌曲并没有太多歌词，这与李宗盛后来大段白描手法有点不一样。“曾有一次晚餐和一个梦/在什么时间地点和那些幻想/我已经遗忘我已经遗忘/生活是肥皂香水眼影唇膏”，作为与现实对应的开篇，简单直接但是充满辛酸地道出生活真相。肥皂香水眼影唇膏，显然暗示起床打扮上班几个步骤。而在单调重复几步中，与爱人亲密接触的回忆都已然消失，这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在最早的黑胶版本里，张艾嘉唱的是“曾有一次晚餐和一张床/在什么时间地点和哪个对象”，虽过于直白却更切合现代人实际，连交欢都被忙碌所占据变得印象模糊，还有什么会留在记忆里？就像《变形记》中的大甲虫，谁还在乎昨天的你是什么模样？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盲目的忙忙忙中。
很喜欢张艾嘉演绎这首歌的方式。她从来不是一个专业歌手，却有如此多专业而且优秀的音乐人为她尽心付出。不管是罗大佑还是李宗盛或者小虫，他们都让张艾嘉的“业余”变成特色，不回避她缺乏技巧但又走心的演唱，凸显出一股自然亲切的气质。
李宗盛的歌本来就是平凡中见功力，张艾嘉不着痕迹的本色平实演唱把简单中透出的深刻道理轻易地展示在听者面前。所以后来张艾嘉才会在演唱会上说录《忙与盲》时小李比较爱她，到《爱的代价》时就不爱了。
相对李宗盛作品里写给女性的歌和写给自己（男性）的歌，《忙与盲》是处在中间给大众给世人的作品。掺杂小李特色幽默，又有大哥看透世情的道理。虽然“忙的没有时间痛哭一场”，李宗盛给演绎者留有空间在繁忙中寻找自己。
张艾嘉有她的女性角度，后来李宗盛自己拿回来唱了一个摇滚版。周华健在《风雨无阻》中演绎了一个有他性格特点的快乐版，最后在黄立行的重型Rock留下一个最符合当下人们匆忙状态的快版。忙中作乐，再累也得透口气啊！
李宗盛既然青春留不住演唱会《忙与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