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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网友们遇到的那些诡异事件合集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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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书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弱点,或者是害怕的东西,相信再强悍的人也会有薄弱的地方。今天晚上说的这个故事是我高三的时候发生的。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我们人类的思维很奇妙,人家说天才的一线之隔就是白痴,所以又的人一不注意,就完全转变了。这个事情也许是高中的压力太大,也抑或是有的孩子心里承受能力太小,总之就是很难以理解。   有一天早上,我们在楼下做广播操。我们的广播操都是上了两节课然后下来做的,由于我们是高三,就不去操场上做了,直接在楼下做,我们教室在6楼,底楼是高一的教室。我们做得正起劲,突然从一楼一个教室里面冲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是个女生,长的蛮壮的,相貌普通。我们当时排着很整齐的队伍,突然冒个人出来,吓一大跳。那女生在我们队伍中穿来穿去的,还在嘻嘻的笑。我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那女生怎么那么没有规矩啊,于是我们班长就离开队伍,跑上去问那个女生:“同学,我们在做操,你要找谁啊?”没想倒那女生见有人找她说话,咧开嘴笑了,延着脸抓住我们班长说:“哎呀哥哥,哈哈哈哈~~~~~~~~~”(具体说什么忘记了,反正就一直抓着叫哥哥,还傻笑)然后又突然变得很惊恐的说:“不要啊,不要缠着我。”当时我们看见班长被她抓住叫哥哥,跟着在旁边笑,还觉得很搞笑呢,然后她又惊叫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不对头了,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她疯了,反正我是装着认真的在做操,不敢看她,怕被她抓住跟我说话,我肯定不知道怎么应付。   回到教室我们都在讨论这个事情,班长也是很狼狈的样子,他也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中午放学的时候,我经常跟一群学音乐的小妹妹一起回家,我就说起这个事情了,原来有个小妹妹还是跟那女生一班的,然后她们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说,总算明白了大概。原来这个女生是个体尖,她们体尖也很闲,据说有几天她一直抱着一本鬼故事在看,看得很入迷,然后人就有点恍惚了,前几天,她训练的时候抱着篮球在练习,突然大叫一声,把旁边的人吓一跳,问她怎么了,她非说那个篮球是个人头,把旁边的人弄得哭笑不得,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了,然后在教室里面和寝室里面她有时候哭有时候笑,有的时候人都不认识了,把旁边的人吓得很,学校就喊家里把她接回去了几天,貌似正常了又送回来。没想到我们做操的时候她又犯了,据说已经又回家去了。   后来这个事情传得很沸沸扬扬,我们除了表示同情,对那本书也很好奇,什么书那么恐怖啊,我平时也喜欢看鬼故事,但是都没有觉得特别恐怖的,能把人吓疯,肯定不得了。后来听她们寝室的人说,是一本叫校园鬼故事的书。我好奇心很强,超级想看看那本书,于是就到处每个租书的地方去找,反正那女生租书的地方自由一本已经租给她了,下落不明,然后别的地方又没有,我就缠着她租书那里那个老板再去进一本回来,老板答应了。后来我真的就拿到那本书了,是不是同一本不知道,反正老板说是同一本,名字也一样。

我看了觉得里面的故事很普通,蹩脚的鬼故事,印刷也不好,像盗版。只是前面有几幅插图有点恐怖,就是那种穿日本校服的人抱着自己的头坐在貌似公园的条椅上啊,什么没头的尸体在很多血的浴缸啊,有点恶心,但是也不至于疯啊。也许每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不一样吧,那体尖女生看起来壮壮啊,而且高一就是体尖了,一边都是比较厉害的,心里承受能力确那么小,真的有点出乎人意料,但是又觉得很可怜,也很同情她,希望她现在已经走出阴影了。不过庆幸那书没有想象的恐怖,不然说不定我现在也已经疯了。

#2、影子

老家在贵州和四川泸州交界的一个山里的一个小镇上的。那个时候房子都好旧,我记得我住在小阿姨家,她们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面住了好几家人,晚上把院子那个小门一关,院子里面的人都不出去了,吃饭了就看电视,那个时候电视也很少,一院子才一个,还在最角落的一个屋子。

记得是一个非常炎热的夏天,当时全院子的人都在看电视,电视很好看,但是我奶奶说很晚了小孩子要早点睡觉,非要我去睡觉。我就不请愿的去睡觉了,我是根奶奶一起睡的,我们睡觉的屋子在离看电视那个屋子很远的一个角落的,家具很老式,床也是木头的还有很高的栏杆,上面挂着蚊帐。我钻到床里面,心里还想着电视节目呢,在加上很热,翻来复去的睡不着。一个翻身,我突然看见床的旁边站着一个人,很高,由于屋子很黑,我就着月光看见的一个人形,但是我也不知道是面对着我还是背对着我,反正就是一个人的形状,问题是我开始翻来翻去也没有看见啊,而且当然那么安静,地板是木头板子,有人进来绝对有声音啊。那个“人”一直站着,动都不动一下,我快吓死了,本来就热,我用紧紧抓这毯子,又不敢哭,怕发出声音,后来我害怕得居然睡着了,汗一个,果然是小孩。

后来跟奶奶说这个事情,她脸色一下就变了,训斥我说小孩子别乱说,肯定是贼。现在想想怎么可能是贼,一是小镇很小,民风很好,院子门又是锁了的,而且贼不偷东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干什么,还没有声音。总之很诡异。

#3、白衣少年

这个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也就是前面我朋友提到的高三噩梦。

其实这个事件跟我遇到的其他的诡异事情比也算不上可怕,但是这个故事见证的人,牵扯的人太多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写。

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算不算跟鬼有关,因为至今没有人弄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所以现在我们暂且把它当作一件诡异的事情来看看罢了。

首先交代一下故事背景。

前面说了,我以前一直学画画的,到了压力很大高中也在继续学。

由于成绩不太好,然后老师和家里就干脆让我当艺术考生,专门学习画画来考艺术院校了。我们学画画的地方不是专门的美术楼,而是一栋废弃的教学楼,这栋楼有5层楼高。

由于修了新的教学楼,这个不要的楼暂时给我们艺术生用着。

楼位于学校的一个角落里,后面是一堵墙,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

还有楼的两边本来都可以上来人的,但是因为是不要的楼,到处堆着石头杂草甚么的,怕出事,就把楼左边挨着路的那个入口给堵了,因此我们上楼就只有去角落里面那个入口,那里杂草丛生,石头也多,很脏。

要不是因为美术教室在这里,真是谁都不想来啊。变态的学校居然把美术室设在了四楼,音乐室设在了五楼。所以平时我们一般都在四楼上课。而且我们教室还是四楼最里面那间,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整个楼就只有四楼和五楼有两间教室有光线,走廊是没有灯的,我们晚上要先在教室上了文化课的自习,才能去美术室。

所以晚上每次我们都是摸黑上去的,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一般谁也不会想太多的。

而且美术生和音乐生关系也很好,互相照应着。

前面我那个朋友就是当时的音乐生。

背景交代完了,开始了。有一天晚上,我到学校迟到了很久了,我就难得去上自习了,直接去美术室画画。整个楼就我们美术室有灯,估计有人也来了。

上楼了走进教室一看,果然啊,钰早就到了正在画画呢。说道这个钰,初中就跟我是同学了,还是很熟的,于是我们就一边聊天一边画画。

不久,就听到外面走廊有脚步声,走着走着又不见了,我们就说,肯定是美术室的家伙,上5楼去了。钰就兴冲冲的跑出去,说去找5楼的人玩会儿。

我就一个人静静的在画室,过了很久都没看见钰回来,我还在想他们5楼一定很好玩,我也上去得了。

于是我也高高兴兴的向5楼走去,走到5楼一看,居然鬼都没有一个,大门紧锁,我一边嘀咕,一边又下去,走到画室,赫然发现钰端端正正的在里面画画。

我很疑惑,因为到5楼就一条路,我上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她下来啊,怎么她还比我先回来啊,再一想,她刚刚没有去5楼,下楼去了也不一定,然后我一边哈哈笑着,

一边向她走过去:"你个神经病,怎么没有去5楼啊,人都找不到去哪儿了。"她一下子把头转过来,楞楞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正想问她怎么了,她突然从嘴巴里面蹦出来一句话:把围巾给我。

我当时围了一根丝巾,天气很暖和,不是用来取暖的,是那种用于搭配的,小小的方方的。我傻乎乎的围巾递给她,不知道她拿来干什么。

没有想到,她居然做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她把围巾摊开,捏着两个角落,在画室里面扭来扭去的跳起舞来。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舞蹈,她把围巾挥来挥去,飘来荡去的,看得我目瞪口呆。

开始我觉得很搞笑,觉得她好滑稽啊,还在旁边哈哈哈大笑,但是过了一阵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叫道:可以了,别跳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在那里跳,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理我,我越来越害怕,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句:“够了,你疯了啊,神经病!!!”

她突然就从画室跑出去了,滑稽的是跑出去的时候还是舞蹈动作,就跟唱戏一样两个手捏着丝巾在那里跑,我把头探出门去看,她已经逐渐消失在走廊黑黑的尽头了~~~~~~

我赶快进屋了,一下把门关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觉得她今天太奇怪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做出来的事情,难道她疯了?

那要赶快跟老师说啊,我正在胡思乱想,又听见外面又脚步声,向画室跑过来,我转身把门打开,头探出去一看,天啊,那个钰又跑回来了,还是那种舞蹈动作,还一边跑一边嘴巴里面哼着什么听不清楚,她跑到我面前还一边嘻嘻笑着一边围着我转圈,我觉得我快要也疯掉了,我一边大叫一边使劲去推她,把她推出去,撞倒走廊的栏杆上,还在那里跳舞,还是嘻嘻的笑,我转身就进去把门关了,把她锁在外面。

我当时还是觉得她肯定是高考压力大,疯掉了,还在盘算怎么跟老师说。

又觉得把她关在外面不好,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啊,她已经这样不正常了。

我把门打开一个缝一看,她居然靠着栏杆睡着了。

我就去摇她,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说了一句:“我怎么在这里啊”。

表情动作都很平静了。

我就跟她说她刚刚疯了,把我吓坏了,她怎么也不相信我的话。

她说她的记忆就停留在她出去了,准备去5楼找音乐室的人,没有想到音乐室没有开门,她就往回走,又听到很小很小的脚步声,她还吼了一句:“哪个~~~~~~~~”

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我有很多疑惑。

第一,我在她去了很久才上去找她的,那段时间她去哪里了。

第二开始听到那个脚步声是谁的,后来她单独听到的又是谁的,不可能是我的,因为我上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她,更没有听见谁叫了一声:“哪个~~~~~”,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第三我从5楼上去又下来,一直没有看见她,她怎么又回到4楼画室,只有一条路啊!

第四就是她为什么做出来那些奇怪的举动,平时也没见她跳舞啊,何况那么傻的舞估计平时都没有人想象得到,而且她的眼神非常的不正常,根本不像是装的出来的。   虽然她恢复了,我还是很害怕,我就想了各种理由安慰自己。

什么,她有可能压力大,神经不正常啊。

什么她其实想恶作剧吓唬我啊。

什么她觉得无聊想跳舞啊,反正想的每个理由都很牵强。

如果说事情就这样完了,而且这些事情只有我跟她两个,她还不承认,我想的种种理由还能勉强安慰我一下,但是,接下来发生事情是我们一大群人看见的,联想总总,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汗毛竖起来了,相信每个经历这个事情的艺术生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发毛。

后来,美术课开始了,同学们都陆续到了,我想把刚才的事情跟别人说,但是又觉得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犹豫半天想想还是算了,难道跟人家说钰刚刚疯了吗。

开始上课了,我就投入了安静的学习中。

我们平时上课,都很少有人说话,不过老师一走的话,就不一样了。

时间过的很快,课上完了,老师就走人了,那个时候我们自己一般都不会马上走的,因为晚上一般比较安静,而且没有老师在,很自由的可以创作,灵感也多。所以我们都喜欢老师走了再练习练习。反正人多也热闹嘛。

音乐的学生也一样,我们就经常很晚了还有一大群人在楼里闹,唱歌的唱歌,画画的画画。那天大概到了10点多,我们觉得今天差不多了,就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回家去也。

于是,我们几个美术生就有说有笑的往下面走,楼道很黑,但是我们每天都是这样晚回去的,也没有人想太多。从三楼走下来,一转弯就将是二楼楼梯了,我们一转过去,顿时看见前面有个白色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由于没有精神准备,我们好几个女生一下子尖叫起来。

静下来一看,原来是个穿白色衣服的男生站在那里,但是他是背对着我们的,脸朝着窗户外面。由于楼道太黑,看得不是很清楚,大概看出来那是一个陌生的白色背影,清瘦的,孤独的站在那里。我们小声嘀咕,会是谁呢,现在除了艺术生,大家都回家去了啊,而且我们学校外面的人是进来不了的。

于是有个人就咳嗽了一声,想引起那个白衣少年回头看看,但是那个身影还是一动不动的,晃都没有晃一下,当时其实大家都没有想那么多的,我们往下走,离那个白衣少年越来越近了,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们一眼,他的脸朝着窗外。

我们看着窗外,突然楞住了,我们差点忘记了,窗外根本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堵墙,而且由于这个楼本来就要拆了,窗口早就被学校封的严严实实的,换句话说,这个人对着一个几乎是墙壁的窗口,笔直的站在漆黑的楼道里面,而且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没有回头看我们一眼。

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那么晚了站在这种地方,而且人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会转过头来看看是谁啊,什么声音啊,但是他没有。是的,他没有,他就像一段木头,或者说是一个木偶一样站在那里,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也许大家都意识到了不对劲了,于是都没有人说话了,我们脚步放的很慢,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白色的背影,我是既盼望他转过头来又怕他转过头来。

我希望转过来是一张正常的人脸,会笑着问候我们一下,我又怕转过来是一张比背影更加诡异的脸,七孔流血什么的,呵呵,我想像力很丰富。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傻瓜的人大叫一声,大家本来就有点紧张害怕了,现在更是吓的要命,也跟着叫起来了,争先恐后的跑着,我也跟着跑,很怕落在后面了,我发觉每次遇到恐怖的事情只要没有人叫啊跑啊就没有什么,一旦有人有点反应了,大家都会像受到了传染,找到了知音一样跟着起哄,真受不了。

我一边跑,一边死死盯着他,我害怕我们跑过他旁边的时候,他会抓住我们,大概大家跟我想的一样,哈哈。跑到离白衣少年最近的地方的时候,有个儍女子差点摔倒了。反正直到我们跑到楼梯间然后转弯往下一楼跑,我都一直盯着他,都没有动一下。   幸好他站在2楼,我们一口气就跑到楼下去了,站在楼下的路灯边,紧张的心情才缓解了很多。我们站在路灯下七嘴八舌的讨论。

又人说:“刚刚是什么人啊,好恐怖啊,肯定是个变态,那么晚了还在那种鬼地方站着”。

反正七嘴八舌的。

我突然联想到了钰今天不反常,我看看她,也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脸都白了。

我们说的很起劲,后来又转变话题,不知道谁还提议去吃宵夜,我们正准备走人,从楼道里面又走出来一群人,嘻嘻哈哈的。

我们一看,原来是音乐生。大家又紧张起来,我们赶紧拉住了她们,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在2楼楼梯间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色衣服的男的?”

当我们问完这句话,他们都摇头说没有看见,又反问我们:“你们也看见拉?”

然后我们就觉得他们的问答很搞笑,为什么说没有看见,又要加也也看见拉,也是什么意思啊。

也许看出了我们很诧异,一个学音乐的女生把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今天晚上我们没有看见,但是我们前几天看见的了啊,你们不知道啊,最近好多人都遇到了。”我们互相看了看,又紧张起来,我说:“你们都遇到了啊?

那你们知道不知道那是谁啊?”那女生说:“我还想问你们呢,好几次都遇到他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经常一转眼又不见了,说眼花不可能大家都眼花吧?比如说刚刚你们下楼的时候看见了,我们就蜜没有看到,是不是?”

她问她们刚刚一起下来的几个音乐生,她们都使劲点头,说是啊是啊。我们几个美术生就觉得很无语了,上楼下楼就一条路,我们美术生个音乐生下楼的前后时间差距就几分钟,我们又一直在楼下站着没有看见其他人出来,那么白衣少爷去那儿了?

难道还会隐身啊!!!我们越想越害怕,就直接回家去了。   第二天白天我们要上文化课,我就坐在教室里面,心里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跟同桌说了,她听了也很害怕,说早就觉得我们美术楼有点阴深深的,但是没有想到那么邪门。估计她们几个也跟我一样忍不住跟身边的人说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原来,也不止我们音乐生和美术生看见了,连坐在教室里面的好几个靠窗子旁边的人也看见了。据其中一个人说,一天晚上她觉得很无聊很累,就在窗子边边打望,跟窗户遥遥相望的就是那栋废弃的旧教学楼。

她看见我们美术室亮着灯,还在想我们美术生在干什么呢,突然就看见一团白色的影子从侧门飘了进来。她还以为看错了,仔细一看那影子好像进我们美术楼了,她吓坏了,因为侧门就在旧楼旁边很近,侧门不算是门,就一个大洞,几块破木板钉在那里,而且侧门外面就是一条河。也是是说,就算没有几块破木板在那里,也不可能有人进来,踏出去就是河,学校就是怕有学生调皮在洞边玩掉下河,又不想补好洞,才用木板钉起来的,反正越说我们越害怕。   传言也很可怕,本来事情就像我开始描述的那样,后来越传越广,变成了很多版本。

只有我们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作为这个事情的看到的人,经常被一群很八卦的女人抓住让我讲经过,我们这些平时不引人注目的艺术生顿时很受欢迎。哈哈,特别是前面ID是“想给那男人一刀”的女人就是当时的音乐生,她也见过一次还是两次白衣少年,说得很起劲。我都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被我们遇到了。   我想也许他是没有恶意的,看到他的背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很孤独的样子。

后来我们每次都按时去旧楼了,也没有人敢单独去了,奇怪的是也没有人再看见那白衣少年了,不管他是人是鬼,还是祝福他一下。

反正过了没多久楼就拆了,一切都被埋葬在废墟里面了。我们现在都还是很怀念那栋楼,因为作为艺术生来说,那里是我们度过的高中最快乐的日子,现在一切一切成为往事了。

#4、阿青的故事

小时候,我在一个小镇住,那小镇在七十年代是比较落后的。

我父母都是镇里干部,可是我三兄弟却是住在很破旧的砖瓦房子里,我父母住在楼下,我们住在二楼的木板阁楼上,我父母房间隔壁住着一位我母亲单位的同事,故事就发生在他们身上。

这同事两夫妇没有生育,就领养了一位远房亲戚的儿子做养子,这养子名叫阿青,年纪与我二哥差不多。养父养母十分宠爱他,在我们这幢房子对面专门找一间好一点的房子给他单人住,我们刚搬来小镇住时,他们父母怕阿青一人住寂寞,专门叫我二哥到阿青的房子陪他一起住,这样,二哥与他自然成了好哥们。

可是这个阿青我却很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欺负我们这些小一点年纪的孩子,我那时是二哥的跟屁虫,二哥去那里我就跟到那玩,七十年代末,好象没有现在学生的学习压力大,我们好象一放学就飞跑去玩,那时孩子又多,玩起来可疯狂了。

可是这个阿青每次见到我们跟随他们哥们,总是喜欢捉弄我们,不是拧我一下,就是敲击一下,有时还打我三哥,总之很令人讨厌。不过那时我们当然不敢反抗,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小霸王。

有一次,阿青终于与我二哥干起来了,当时我还很小,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俩这么要好的哥们竟然会打起来。前几年我问我二哥才知道原因:

那天晚上,阿青与二哥等几个哥们,带着我与三哥一起在外面烤火,不知那个人开玩笑,扔一颗石子阿青,阿青大怒以为是我三哥捉弄他,就抓住三哥头发,并猛搧他耳光,我二哥当然不干了,就与他干起来。我二哥后来回忆说:其实他早就看不惯阿青的横蛮和骄横,只是他养妈很惯他,每每对我二哥说要多护着阿青,所以他总象欠了阿青的一份情,常看到他欺负我们,他总忍着不发,那次阿青做得实在太过份了,竟当着二哥面殴打弟弟,所以就与阿青打起来,那一仗打得很激烈,足足打了半个多钟,还是大人来才劝了架。

第二天,阿青的养母拦着我母亲足足骂了半天,还说阿青的手都青肿了,要妈赔汤药,搞得我妈又是陪礼,又是道歉,又是拿万金油给阿青擦伤,二哥可不理会这些,到阿青房子里抱上自己的被窝枕头扭头就上阁楼,一声不吭。

母亲要二哥向阿青道歉,二哥当然不肯,结果二哥被母亲骂了半天,而阿青养母对二哥更是恨之入骨,从此,阿青不再与我们玩,也不与我们一起上学了。

从此阿青要一家对我们就不理不睬了。

半个多月后,阿青母亲突然找上门来,对我妈和二哥大骂一通。

还说以后一定要把我二哥痛扁一顿!

原来,阿青上学回来时,被几个农村学生痛打一顿,人还被扔在水沟里喝了黄汤,回来时,阿青不仅浑身象落汤鸡一样,而且被打得鼻青眼肿(这个成语就是从此让我学到的)。

前几年谈起此事,我问二哥是不是他叫别人干的,二哥坚决否认,他说,阿青这个人被她妈宠坏了,在学校里也是十分骄横,经常欺负同学,尤其看不起农村的同学,人家早对他咬牙切齿了,只是以前他与我二哥这几个哥们在一起上学放学,人家奈何不了他,后来与二哥闹翻了,阿青自然就落单了,一个人上学,人家瞄准他一个,就整他一下,打他的人,二哥他倒是知道。

以后,阿青就转学了,他妈怕他再挨打,就让他转学到别的学校,不过听说在别的学校里,阿青也常被孤立,人缘不好。

后来,阿青的养父得了鼻咽癌死了,我家也搬到另一个城镇住,阿青的事情我们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年,我从外地探亲回家,与二哥谈起儿时的秩事,我突然想起阿青,我问二哥知道阿青的情况吗?

二哥摇着头说,阿青现在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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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阿青高中毕业考不上中专和大学,只考上个技工学校,分配到一个镇里的单位,开始还不错,还混个单位副职当当,可是他对养母不好,常打骂养母,结婚后,竟把养母赶出家门,说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不认他的养母了!

可怜他妈妈,丈夫早亡,养子不愿赡养,结果在孤苦伶仃中死去了,据说当时死得很惨啊,镇里的人都纷纷指责阿青,可是阿青还是我行我素。

不过,阿青以后不能当领导了,被下放到一收购部作收购员,后来竟被车撞断了一条腿!现在,下岗了,老婆又离了婚,自己开一个小货店,日子过得十分凄惨。

也有一种说法,是阿青自己偷着开车,结果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还被单位撤职查办,下放到门市部作收购员,结果老婆跟人跑了,自己又下岗了。

我听了阿青的事后,不得不惊叹因果报应,毫厘不爽呀!

想起以前他小时候,养母多么宠爱他,爱护他,不是亲生,胜于亲生,阿青有一点咳嗽感冒,他妈就紧张得不得了,真是含在嘴里怕化,攥在手怕飞,不愿让阿青受半点委屈,搞得我们几兄弟还怀疑我们不是妈亲生的,要不,老妈对我们还不如人家对养子那么宠!

可是就是这样疼爱他的妈妈,他竟然还常殴打她,最后还把妈妈赶出家门,这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现在他的沦落,真的是老天开眼,上天对他的报应呀!太上感应篇说:“祸福无门,唯人自召”。人多行恶必定:“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此言真实不虚,真实不虚!阿青就其中之一,我身边还有这样的事例,证明了这一点!

#5、老总的情人

这是我年轻时的亲身经历。

有一次我与公司老总出差,到外地某宾馆住下,晚上老总当然是单独住一间客房,我与几个业务经理另住两间房。当天夜上由于我不习惯陌生的房间和床铺,所以一个晚上都睡不稳。

第二天大家吃饭时,我抱怨睡不好,老总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个宾馆房间不干净!大家都不大在意他说什么,我一听倒猜到几分弦外之音。

饭后散步时我悄悄问老总:“老总,是不是夜上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他是一个有一定地位而且比较稳重的人,他犹豫一下就对我说,昨夜他被鬼压床了,刚躺在床上不久,还不完全合眼就被压得喘不过气,动弹不得,后来他猛击一拳床头板才得脱身,说完他还把击打床受伤的手给我看,并抱怨说这么高档的宾馆居然还有鬼!

我对他说,我是学佛的,按照佛法来说,你不会无缘无故被鬼压的,此神识必定是与你有缘才会找你,在这里的宾馆被压,只是因缘会合而已。

然后,我对佛法因果报应的一些道理简单作了介绍,说道,此鬼一定与他有缘。

他不信佛,但听我的解释还是很有兴趣,连连说:对!对!他说,近年只要他身体稍有点不适,就有一个“女人”来压他,虽然他看不到那女人脸,但能真真实实感觉到“女人”的肉体肌肤!而且绘声绘色地比划着,说连那女鬼的大大的奶子压在他身上都感受得到,那种肌肤之亲很真实,令他分不是梦还是真的!

我猜测说:也许那女鬼与你有缘,由于她的神识不能超度,就来找你。

他听了马上问我,这几年死去的亲人朋友会不会缠我呢?

我说,前生的亲属都能,今生那更有可能呀!他一下子紧张起来,马上把我拉到一旁,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就说起一件他隐藏很久的事情。

大概在十几年前,老总在外地做生意时认识了一位年轻的女大学生,当时那女学生经济比较困难,假期在外打工,仗义疏财的老总偶然认识了她,出于同情或怜惜,就全力资助她上学,毕业后还帮助她找个好工作,这样在交往中两人就产生了感情并发生了关系,如果老总不是个已经有了妻室的人,这倒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几年后老总也意识到不能这样耽误人家,就有意疏远她。可是,那女大学生却是情意深长,如胶似漆,全然不顾此是邪淫!决不肯离开他,后来一次偶然的事故夺去那女子的生命,这场婚外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可是,事情并不就此结束,那女子死后,老总就经常见到她的神识,参加了情人葬礼后,不久就恍忽中常见到她,有一次,他午睡,忽然听那小情人在他一旁说道,“你还不上班?”,吓得他毛骨耸立,他惊魂未定,发现自己已是大汗淋漓!慢慢身体也每况愈下,开始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后来发现不对劲,就请人想办法驱鬼后才不再看到那女子的鬼魂了。

近十年过去了,老总以为自己可以平安无事,想不到那女子的神识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只要他身体稍有不适,就过来缠绕他。虽然他常被“压床”,但还不懂这是邪淫带来的情孽!这次却是我一语道醒梦中人!

老总问我怎么办?我说:这样吧,我随身有一张观世音菩萨护身符,上刻有观世音大士像和大悲咒,今晚我到你房间里诵一遍大悲咒,并把此大士像供在床头桌面上,或许能有效。

晚上到了他房间后,我供上观世音菩萨像,然后诵读大悲咒,不知是我心理作用还是房间空调冷气的原因,才诵咒到一半,就感到一阵阴风冷气袭来,浑身不觉起了阵阵鸡皮疙瘩,吓得我不由打起精神高声诵读,以壮胆色,终于诵完了两遍大悲咒,就不知管用不管用!

第二天一早,他一见我就把我拉到一边去悄悄说:昨夜虽然不再被鬼压床了,但却一夜都不能入睡!原来那天夜里他总感觉到有人在他床前走动,有时刚一合眼就被床前的悉悉响声惊醒,起来找又没有什么时候东西,这样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我听了又惊又喜,惊的是此人孽障竟如此深,那女子鬼魂还是不肯离开他,喜的是我的大悲咒威力毕竟还是起作用,老实说,那天晚上我为了应酬喝了几口酒,诵咒时心里还嘀咕,护法神是否讨厌我,离开我呢,想不到才诵两遍咒,鬼魂就不敢靠近老总的床边半步,当然也许观世音菩萨的护身符发挥了作用。

出差回来后,我知道老总肯定会找法师解决这问题,不过这种事不会再让我这个下属知太多的。现在,很多人对婚外恋不以为然,甚至作为时尚,但从本质上这是一种邪淫!对自己的福德的损害十分严重,老总现在还是鬼魂纠缠,及时处理还来来得及,否则今后精气神必然受损,寿元必减,以后是否有更大祸害就很难说了。

万恶淫为首,邪淫的东西千万别试啊。

#6、鬼粮票

大学最后一年,我们都要出去实习半年,我和另一名同学一起到某市建设工地实习三个月,晚上我俩与工地的正副工长一起四个人住在一个仓库里,那天晚上正下雨,又没有电,不能看电视,大家都躺在床上聊天,聊着到工地临时浴室闹鬼的事情时(此事以后再细说),我的同学坚决否认有鬼,说鬼只是人的幻觉或错觉,副工长坚持说有鬼,是真实存在的,我则半信半疑,三个人正辩论得不可开交时,一直不吭声的老工长,突然开腔了说:“你们不用吵了,我就亲眼见过鬼!”一下子,大家都静了下来。

老工长叹了口气,对副工长说:“83年的时候,我们二工段不是死了一个棚架队的队长吗?这件事你知道吧?”,副工长说,这件事我知道,那时我在五工段,听说那棚架工死得很惨,摔死的,后来火葬时,亲属都来不了。

老工长说:“是啊,他的亲属是山区里,离省城好几百公里,一下子来不了,尸体又不能放太长时间,就匆忙火化了。你知道吗,他死前就同我一个宿舍,当时我们一起住的工棚里有六个人,一个大大的工棚里,左右分别摆放二行床铺,一边摆三张床,他就是睡在我一侧最里面一张床。”

“那天,我们给他办完了葬礼后,回到工棚里已傍晚了,当晚,大家不大愿睡,也不敢早早入睡,都躺在床上聊天,聊到了深夜,大家顶不住了,都迷迷糊糊入睡了。我刚入睡不久,突然间,隐约感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床边,睁开眼睛一看,不由惊出浑身鸡疙瘩皮!”

“我的床前不远竟赫然站着一个’人’,无声无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令人毛骨耸然!由于左右两行床的中间是横拉着一条铁丝,平时做晾挂衣服用的,大家都把洗换的衣服晾在铁丝上,而那个’人’就站在晾在铁丝的衣服后面,所以我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只见他胸部以下的部分,不过那熟悉的身影和穿着黑色的昵子衣服,绝对就是死去的那棚架队长!因为他死后装身时,公司就特买一套当时很贵重的黑昵子丧服给他穿着火化的!”

老工长说到这里时,一边比划着说,就象我们现在住的仓库里,中间也一样有铁丝挂着衣服,那死鬼就站在衣服的后背!我边听边看着横在房子中间的铁丝上的衣服,真的害怕突然就有鬼魂出现在衣服后面,那种恐怖感现在还真切感受到!

老工长接着说:“当时我吓得差点喘气不过来,定下神后,硬着头皮,壮起胆来,大喝一声’是谁?’,那人突然不见了,只感到一阵阴刮过,铁丝上的衣服也抖动起来,大家听到我的喊声,一激灵的都跳起来,可是没有发现一个人,房子的大门也没有打开!

听到我这么一说,大家吓慌了,都不敢睡了,打开了工棚里所有的灯,在床上吸烟聊天,硬撑着不敢睡着。可是撑到快天亮的时候,大家顶不住了,又慢慢迷糊地睡下。”

“我也刚合上眼,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同时感到阵阵阴气,一下子马上惊醒了。当时,我面向墙壁,不敢翻转回身来,只是集中听床前那个说什么。”

“只听背后的声音对我说’某某啊,亏你还是个干部,连我的钱你都不还给我,我还有四十元补贴,还有三百斤粮票,你快点给还我!’还低声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敢再听下去。当时,自己又不敢翻转身面对背后说话的人,就用力一拍床铺,大脚向后猛踢蚊帐!只觉得又一阵阴风刮起,这时,大家不用我叫,都纷纷起来了。”

“当晚再没有人敢睡了,第二天一早,我就找工段的总务长,查看那死鬼还有什么钱物,果然有四十元补助金他未领取,还有一些劳保品,但就是不见有粮票!我也顾不了这么多,就把钱物取出,等他的亲人来后全交给他亲人,那些旧衣服全部烧了送给他。”

“只是粮票并没有帐上,我一直百思不解,难道我听错了死鬼说的话?这种事又不敢与大家乱说,到处乱问人家,人家不当我发神经了?”

“后来,总务长找到我说,粮票找见了,确实整整是三百斤!原来是死鬼的一个老乡代领了,那老乡见死者突然死去,就生了贪心,想私吞这三百斤粮票,谁想,有一天他上工地竟被砖头砸伤脚住院,人一住进院就见他死鬼老乡向他要粮票,吓得他乖乖地把粮票交还回工段总务,总务一分不少全寄回了死鬼的家人!”

老工长最后叹气说道:人的贪心其实鬼神是一清二楚的,你瞒得过阳间的人,却瞒不过阴间的鬼!

随着我年纪增长,我明白了,除了你知我知外,还有天知地知鬼神知啊!

说个插曲:这个故事为什么对我印象这么深呢?因为当晚老工长说完他的亲身经历,还发生一件事!

当晚老工长讲完经历后,我们纷纷入睡,不知是听了鬼故事的原因还是下雨的原因,我下关夜突然醒来,发现我睡的仓库大门竟打开了!瓢泼大雨正在外面下着,雨水都吹进了仓库了.我连忙起床想关起大门,那大门约1.5米宽,是两扇门合关一起的,当我关上门时,正准备插上横栓,外面竟有一股力道往里推开着门!

开始,我以为是外面的风吹的力量,后来发现不对,竟是有一样东西有一股怪力往里推,我吓得连忙用肩顶着门想拼命插上门栓,可是外面的力量更大,怎样也插不上!

我想起工长说的鬼故事,以为外面真有鬼想闯进来,但那时我年轻,血气方刚,心想:"要进来就进来吧,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的!"一狠心,猛地把身偏出一侧,一下把门扇放松开,由于我在里面一卸力,外面竟然猛冲进一半祼的人进来,我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却是我对面床的副工长!真让我哭笑不得.

原来他半夜起床方便,冒雨到外面去,大门没有关上被风吹开,我起床关门时,他刚好回来,由于没有开灯,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就在门里门外顶牛上了!呵呵~~~

这一顶牛,搞得我以为是鬼进来,他又以为是鬼打墙,我吓得不轻,副工长更是唬得面色煞白,哈哈,这事让我笑了很长时间,所以老工长说的"鬼粮票"故事倒让我记得很牢了!

#7、花衣裳

这是我亲身的经历。(也就是上面故事提到的工地临时浴室闹鬼的事情)

还是第三个故事中的背景,大学将毕业我与另一个同学到一个建筑工地实习。大家知道,建筑工地是住得比较简陋的,数百工人都是在一个大大的临时冲凉房一起洗澡的,在北方叫做澡堂,南方人叫冲凉房。当时我们实习工地的临时冲凉房是建在厂区的铁路旁边,是用南方的竹席搭建的,竹子作骨架,竹席作墙壁,沥青纸作屋面,地面铺上水泥,拉上自来水管,分隔出十几个冲凉间,安上十几个水龙头,一个大型的临时的澡堂就算建成了。冲凉房(澡堂)有二十多米长,七八米宽,左边为男的,右边是女的,男女澡堂门口都开在房子的左右两端,房子中间用竹席隔开。

有点奇怪的是,冲凉房中间隔断的地方并不是用几块竹席子分隔,而是中间却分隔出一段五、六米不使用的空间地方,这分隔出的空间里也装有水龙头,也分隔有几个冲凉间,显然,以前也是作冲凉间用的,只是荒废现在不用了,在男女两边澡堂各分别堵上一道墙,中间地带就成了男女冲凉房的缓冲隔离地带了。

实习开始一段时间,我们去洗澡时,发现有个奇怪的现象,大家都喜欢挤在靠门口那几间冲凉间洗澡,极少有人在靠近里面缓冲地带旁边处洗澡,有时人多拥挤,工人们宁可在外面等一等,也不愿意进入最里面的几间冲凉间洗澡。

我们刚来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也不大注意这些,所以,每次洗澡,都进直接入靠近那隔离的缓冲地带那里洗澡,因为那里没有人占你的洗澡间,人再多,里面这几间都清静得很。

只是每当我们在深入澡堂最里面洗澡时,总好象那些工人师傅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但一与我们眼光接触,他们就很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似乎有点什么东西要说的。当时,我们想:“哼!别以为我们是色狼,我们才不会下流到从这隔墙破洞窥视隔壁的女工洗澡!”

对于那缓冲地带我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隔断的篱笆竹席墙都已经破烂几个洞,我们认为中间隔出一段缓冲空间,目的是防止有人从男澡堂隔墙的破洞窥视那边女澡堂,有了中间这空间后,确实从男澡堂无法窥视到女澡堂那边的人。

所以我们很问心无愧地每天在澡堂最里面洗澡。可是,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这么简单!可以说,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

 

有一天加夜班,我与同学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去洗澡,大家都休息了,只有我俩在大大的冲凉房里,我们象往常一样进入最里面的冲凉间,打开龙头洗澡,洗着洗着,突然,我们都听到似乎那中间隔离带里的水龙头被人打开了,水哗啦啦直响,我的同学在最里面,听到最清楚。

他说:“奇怪,怎么有人在“禁区”里洗澡呢?”,他把那中间隔离的缓冲地带叫作“禁区”。

我说:“是不是你听错了,是女浴室那边有人洗澡吧?”

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下,说:“没错,是在禁区的水龙头,可能水龙头坏漏水了吧?”

说着,他突然作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也许是让他终身难忘和永远后悔的冒失行为,他居然一下子凑近那隔离墙的破洞,探着头向那中间缓冲地带窥视!

猛然,他象触电一样,煞白着脸,浑身啰嗦地匆匆忙忙穿上裤衩,连身上的水也来不及擦,就提着桶往外跑!

我当时也蒙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那莫名的恐慌感也让我跟着他拼命地往外跑!

回到宿舍,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半天也说不上话,我连连催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就是不说。

第二天,在我逼问下,他嗫嚅了半天才说,昨晚他从破洞里窥视时,突然发现在荒废不用的冲凉间有一件花衣裳,再定眼一看似乎是一个穿着花衣服、长着头辫的女人隐隐约约在冲凉间里!吓得他魂不附体不敢再看了。

我取笑他说,可能是加班的女工钻入“禁区”洗澡,被你这小子大饱眼福了?

他正色地说,决不是女工,那女人没有脚的!

不过他倒自我解嘲地说,可能是他眼花吧,只不过是一件花衣裳?

可是,如果仅是一件花衣裳,那水龙头的水声又怎么解释?那女人的长发又怎么解释?如果是个人,那封闭的空间她又怎么入来?

难道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我俩猜测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便找要好的张师傅说起这事,张师傅听了我们的诉说,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两个家伙真是运衰,真的‘撞彩’了,我早就想告诉你们不要总靠近隔离带那里冲凉,但是你们偏偏喜欢往那里钻,撞邪了吧?”

原来在那工地的冲凉房刚建成时,中间并没有隔离地带的,现在的隔离缓冲带,原属男冲凉房范围。建成不久,有一天夜晚,烧锅炉的女工儿子,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突然看见一个穿花衣裳、长长头辫的阿姨飘然进入男澡堂,他十分着急,以为是女工进入男澡堂,急忙进去想叫住这误入澡堂的“阿姨”,可是却找不见“阿姨”的人,只是最里面的水龙头哗啦啦流水。小孩子告诉母亲这怪事,开始他妈妈并不在意,可是时间长了,不单是小孩子看到,大人也看到了,而且每次都是在男澡堂最里面的水龙头莫名其妙流水!

这种怪事在当时的年代当然不可能张扬,更不可能请法师做法事的。但莫名的恐慌开始慢慢散开,工人们夜深一些都不敢进入澡堂,后来不知是谁出个主意,干脆就把经常莫名其妙流水的几间冲凉间隔断封死,里面几个水龙头也用铁丝绑定,然后用狗血淋一下中间隔断地带来驱邪。这招果然凑效,以后就不见有穿花衣裳的女人出入了,偶尔听到里面的莫名的水龙头声,但水却不流出来了,但谁也不敢靠近那里了。

后来,工地的工人才知道,前几年在澡堂旁边的铁路发生过一次火车轧死人的事故:建设项目单位有一女青工谈恋爱,热恋中与男青工发生了性关系,并三次怀上孕,三次都在男青工的巧言劝说下堕胎了,可是后来男方要断绝关系了,医生又诊断那女青工今后可能没有生育了,那女的看不开,穿上自己心爱的花衣裳就在厂区的铁轨上卧轨自杀,死尸就停在现在的澡堂地方。

那个死去的女青工真是可怜啊,她的怨气不散,神识才会在周围游荡,按佛教说法应该是她的中阴身还没有投胎,如果有法师超度就不会这样了。那个男青工对女方始乱终弃,以后肯定会有报应。

#8、诅咒

我妈妈有三个堂兄弟,在农村务农,我妈嫁出去后就在外地参加工作,算是国家干部,生活相对宽余一些,所以也常会资助她三个堂兄弟,事情就发生在三个堂兄弟也就是我的堂舅父的身上。

那是五十年代未,大舅父很早成家,已独立门户,三舅父刚结婚不多久,还未分家出去,而二舅父的人有点迟钝,有点“少一锤”(这是我们那里说法,就是少点心眼,傻大个)。当地的姑娘不肯嫁给他,还没有成家,所以还是三舅父一起住。

当时,三舅父在当地农村有一点地位,是村支书,三舅妈更是厉害的角色,里里外外一把手,村里的事她要插上一杠,家里的事更是三舅妈说了算。而老实巴交的二舅父基本上是对三舅妈言听计从的。

一九五八年全国到处闹饥荒,(也就是毛时代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现在论坛上左派愤青们和右派精英们常为当时饿死多少人吵得不可开交。)那里农村可能山沟皇帝远,所以虽然穷一些,但倒还有几分粮吃。这样就有外地的饥民流浪到村子里。有一天,有一青年妇女带着约半岁的男孩流浪到村子里,大人与小孩子都饿到奄奄一息了,三舅父是村支书,村里的人自然就叫这妇女找他要吃,三舅父张罗了稀饭咸菜给她吃时,突然发现这青年妇女虽然蓬头垢面,但倒也年轻清秀,心里不由生了一个主意。

他对她说:“我说这位大嫂啊,你带来一个孩子不容易,这样到处流浪讨饭也不是长久办法,我有一个办法,让你母子安顿下来,有个安定的地方住,能有碗饭吃,如何?”

那妇女吃点东西下去,终于缓口气,有点精神,便千恩万谢地请三舅父说说那个办法。

原来二舅父的婚事,作弟弟一直放在心里,但村里的姑娘都知道二舅父是个“少一锤”的傻大个,那个都不愿意嫁他。现在看到这个外地的妇女虽带个油瓶,但年轻也眉清目秀,不如与二舅父作个媒,一来解决了二舅的终身大事,二来还白捡来一个小男孩。

那妇女也是走投无路了,看到二舅父是老实人,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这样她就成了二舅妈了。

二舅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身体慢慢康复,人不但精神起来,在家庭中也渐渐进入角色,把家里的事打理井井有条,精明能干一点不逊色于三舅妈。这样,以前二舅父总是被三舅妈吆喝使唤,现在有了二舅妈后就不那么随心所欲了,二舅父似乎也不那么言听计从了。慢慢三舅妈对二舅妈有点不满了,开始是指桑骂槐,后来就公开挑刺,这样两家矛盾就产生了。

不久,二舅母回很远的娘家探亲,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不方便,也许是怕二舅家里人怀疑,她就把小孩留在家中,自己独自一人回娘家。不幸的是她回娘家后第二天,小男孩就出水痘,并发高烧,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很差,而二舅本身有点傻乎乎的,竟对此事束手无策,任凭小孩子发烧,几天后眼看小男孩不行了,二舅父就慌了手脚,只好找三舅妈帮忙。三舅妈本来对这个外来的嫂子就不满,对捡来的小孩子更是不顺眼,她来到二舅房间看了一眼发烧正抽蓄的男孩,就嚷嚷不行了,要二舅父赶快处理掉,不能让他死在家里。

每当我妈妈说起这事时,都叹惜一声道:“真是造孽啊,那个孩子如果送到公社那里抢救一下,决不会死去的!”,妈妈还偷偷告诉我,听大舅母说,其实那孩子当时并没有完全断气,就被傻乎乎的二舅父半夜丢在荒山沟里。这事二舅、三舅妈绝对是有责任的。

二舅妈回来后,哭天抹泪,痛不欲生。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因为男孩子是自己的丈夫亲手埋葬的,只能怨命。不过二舅妈与三舅妈之间的矛盾就更深了。

六十年代农村的孩子经常是吃不饱饭的,所以常到地里刨些红薯、木薯偷着吃,到过南方农村的人都知道,木薯如果不煮透,人吃了会昏厥中毒的。三舅家当时的小孩子也六、七岁了,一天大人下地,几个小孩子偷偷刨几根木薯放在火里煨熟吃,可能是煨不熟,结果两个小孩子都中毒了,幸运是大人发现及时,抢救过来。这事本来是小孩子不懂事贪吃闯下的祸,可是三舅妈不知怎的,一口咬定是二舅妈害她家的小孩!

不知是自己处理那死去男孩子的事上作了亏心事,还是出于想把二舅妈赶走的心病,从此,三舅妈总说二舅妈心狠,会下毒害她家的小孩子,整天提心吊胆,疑神疑鬼。

有一天,二舅妈进了趟厨房喝口水就出去了,三舅妈就马上跟入厨房,不一会,三舅妈就捧着一碗粥,到村大队部去,一边嚷嚷着,说二嫂在她家粥里下了“六六粉”,要毒死她与她家的小孩子。要村支部捉拿那下毒的坏女人!

“六六粉”是当时很常见的一种剧毒农药,由于残留量大,现在农村已严禁使用了。要知道粥里放下这种“六六粉”农药,那种刺鼻味道连猪狗都不愿意吃,更不用说是小孩子,所以当时村里的人在背后纷纷议论说,如果是二舅妈下毒,绝不会傻瓜到用六六粉这种农药放在粥里,因为放在粥里连猪都闻到有一股臭味不愿意吃,这样又怎能毒到人?

可是当时村支书正是三舅父,三舅妈又自恃是村支书的婆娘,口口声声要严惩凶手,要把二舅妈这个阶级敌人拉出去批斗审问。那时的年代,阶级斗争是天天讲日日讲,毛主席老人家常说: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所以从中央到农村,阶级斗争这根弦是绷得很紧的。既然村里出了下毒的阶级敌人,又是村支书老婆亲自揭发,要大义灭亲,斗争自己的二嫂,村里的党员们也无话可说,更重要的是,二舅妈是外乡人,村里更没有一人帮她说话,二舅父又是一个傻乎乎的人,也不知道为自己的婆娘说话。结果,二舅妈就这样背着这“莫须有”的罪名被村里的民兵拉去拷问批斗。

二舅妈是个精明倔强的人,当然不会承认她下毒,这样拷打了几天,也问不出结果,村大队的民兵们也拿不出真实过硬的证据,加上大家也心知肚明这两妯娌之间的矛盾,最后不了了之,放人了事。

可是三舅妈看到下毒这事不了了之,又转过来威胁利诱二舅父,逼二舅父要与二舅母离婚,把二舅妈赶出这村子里。二舅妈被民兵放回来几天,三舅妈不是指桑骂槐,就是哭天抹泪,整天逼丈夫做傻哥哥的思想工作,不要与阶级敌人同住一屋檐,并再而三唆使二舅父离婚,说离婚后,婶娘找一个更好的婆娘给你。总之,最后二舅父真的与二舅妈离婚了。

听我妈妈说,当时,二舅妈离开这个家时,指天发誓,诅咒三舅妈说:“我的男孩你见死不救,现在你又陷害我,逼我走投无路,你一定得到恶报的。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怎么得到报应!如果老天有眼,一定让我看着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地腐烂而死去!没有一个人给你送终!”

后来,二舅妈果然嫁到离家不远的对面村去,并扬言她不在乎嫁给谁,只要能让她亲眼看到诅咒是否得到报应,就甘心情愿!

这样,三十多年过去了。九十年代时我见过三舅妈,那时她已是六十多岁了,可是那背脊梁却象骆驼一样,人几乎弯成90度,走路是看着地面走的,真是可怜呀。

大约是一九九0吧,舅父出了车祸死去了,三舅妈也年纪老了。这时,那个曾经是我二舅妈的诅咒似乎开始奇异地应验了:

首先,三舅妈与三个儿媳妇不和,整天吵嘴,结果都被三个儿媳妇赶出了门,女儿在城里,她到城里住,又看不惯女儿与女婿的亲热,又与女儿吵闹,逼女儿离婚,这样当然住不下,结果只能自己一人孤苦伶仃过了。

其后,她得重病了,可是没有一个儿女肯去照顾她,没人给她治病,整天在老房子里痛苦呻吟,我妈妈与其他亲人都看不过眼,回到老家里找来三个儿子协商赡养问题,结果不是你推就是我托。

最后,二儿子同意由他照看,但条件是决不能搬进二儿子家中住,要三舅妈自个住,二儿子上门照料。由于二儿子是个十分贪杯好酒的人,说是他照看母亲,实际上是贪图其他兄弟姐妹大家集来的赡养费,所以每月赡养费一交到,就沽酒买肉,酩酊大醉,根本就没有好好照看自己的母亲!每天把饭一丢在母亲的床前就出去了,根本说谈不上是照顾!

听我妈妈说,有一次她去看三舅母,看见她一个人蜷曲在破烂的床上,已经不能自己起身了,屎尿都拉在床上,满房子充斥刺目的屎尿味,也许一两个月没有洗澡了,身上到处被蚊子叮得起肿块,有的肌肉都溃烂了,多处地方生疮流脓,令人惨不忍睹!

到最后,二舅妈死了时候,真的没有一个子女在身边送终,死后几天才发现她去了,死时浑身都腐烂流脓。我妈说到这种惨境,曾长长叹气道:“报应啊,那个女人的诅咒真的应验了。”

而二舅父这个傻大个,这几十年来也不好过,先后娶过两门亲,第一门娶的女人是傻子,不久跳河了。第二次娶回的是个眼瞎的女人,总算生了几个儿子和女儿,可是,每一个儿子,一到十二、三岁就发生意外死去,有一个儿子是吃木薯毒死的,有一个儿子是下河洗澡被淹死的。最后一个儿子,家里人都担心他过不了十二三岁,就让他到大舅父和其他亲戚那里养,后来我妈也养过他一段时间,到我家里住了一年多,这样到了十六岁才回到二舅父家中住。听农村老人说,幸好这唯一的儿子离开他家给别人养,要不他也过不了十三岁!

三舅妈的晚年惨境,妈妈一直认为是那女人的可怕诅咒导致的。 但我个人却认为,这不是诅咒的应验,而是因果的报应。

太上老君说过:“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佛也说过:“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恶报都是自己感召来的,如果自己不作恶事,别人怎样诅咒,也无损自己。正如佛说:“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堕”。但自己做了恶事,又不及时醒悟忏悔,不行善积福,那当然吉庆避之、恶星之灾。

我后面当然什么也没看到,小妹看到我这样子感到很滑稽,嘻嘻笑起来,说道:

“你紧张干什么,我的幻觉而已嘛。大惊小怪的!”

小妹接着说:“以前我读高中前我的幻觉还利害呢,上课时总是看见她,看黑板她就出现在黑板上,看书她又出现在书本上,精神总是集中不了,唯一只有看老师时,才不见到她。”

我很紧张:“那你现在总是一直看到她呀?”

小妹:“是呀,看到那里,她都出现在那里,很清楚耶。红通通的脸,两眼巴巴,很凶呢。”

我说:“你看我时,见不见她?”

小妹:“不见,只有看人的时候才不见。还有,我精神集中想一件事时候,就不大注意这幻觉。”

小妹有点抱怨地说:“真是怪耶,我与黄某某并不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总是看见她!想不想她,都看到她.”

我真的差点晕去,真是傻得可爱的小妹啊,这是撞邪见鬼!她竟一点不在乎,一点不害怕,不知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这种事她不明白,父母不在意,同学工友也不知道,难怪她的身体总是那么孱弱,原来是个鬼魂一直跟着她!

那时我刚工作,还没有机缘接触佛法,不过当时我正痴迷周易,一些有关鬼怪的书籍看过不少,也听人谈过鬼神这些东西,对这些东东多少还是了解些,不象小妹那样懵懂无知!

我气急败坏地对小妹说,她肯定是撞邪见鬼了,根本不是什么神经衰弱,也不是幻觉。看到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是指天发誓,又是急不择言,小妹终于有点相信了,也有点害怕了,央求我想办法。

说实话,当时我社会阅历很少,对这种事也不知怎么办好,只懂得口是心非地安慰小妹,其实自己心里却没有什么底气,倒是小妹虽然有点害怕,却远没有我那么慌张,所谓见怪不怪吧。

我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过狗牙可以辟邪,估计鬼是怕狗牙的。我有一个同事前段时间与人家一起杀狗吃肉,回来曾向我炫耀过他拔下的几根狗牙,说市场卖的狗牙装饰物驱邪功力不行,因为市场卖的那些狗牙都是从煮熟的狗头上拔下的,而他的狗牙是从刚杀死的狗生生拔出来的,所以驱邪的功力肯定很利害云云。

我赶忙去找那同事,同事也很慷慨,知道我是英雄救美,二话不说四根狗牙全都给我,还送多一条红线。我回去宿舍后,把四根狗牙绑好成一串,象手链一样让小妹戴在手腕上。小妹见那狗牙手镯也蛮可爱的,也欣然戴上。

就在小妹准备回工厂宿舍时,她突然对我说:“四哥,真怪啊,我看到那黄某某竟然笑起来了。刚才没有戴这狗牙手链时,她是凶巴巴地盯着我看,现在我看到她脸上却是满面微笑了?”

我又一次惊愕了:“真的?”

小妹认真对我说:“骗你干吗?她确实是笑了,未戴这狗牙时,她的脸膛红润,眼光凶巴巴的,现在她笑了,脸孔也没有那么红润了。呐,我看到清清楚楚。”小妹一边说,一边虚指着前方的墙壁。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打死我也难以置信。以前我是听过什么鬼迷人、鬼附身、鬼打墙,但从没有听过这么怪异离奇的事,而且是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熟人身上。当时,我真的是吓得浑身直冒起鸡疙瘩。

经过这件事后,才让年轻的我切身感受到,原来鬼魂这些所谓迷信愚昧的东西,竟还真的存在,并非人们想像和幻觉,而且离我又这么近,这么真实。这件事也成为我以后学佛信佛的主要原因之一。

送走了小妹和她工友后,我一直寻思着给小妹驱鬼。几天后,我与几个哥们聊起此事后,有一个哥们是当地郊区的人,他说他那里有一个远房亲戚会点法术,不过这亲戚是某小厂的工人,并时一般不给人做法事,有事一般都是夜晚去找他的。

晚上,我们一行四人找到了莫师傅,莫师傅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很普通工人样子。听到我们叙述的情况后,叹气道:

“你们年轻仔真不懂事,这种事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找师傅解决?”

小妹:“我找医生说幻觉,我爸也是说我学习压力大,从来没有想到见鬼的事。”

莫师傅:“鬼附身是最损你的阳气,虽然它不一定要害你,但它没有地方去了,只有跟着你了。阴间的东西怎能让它跟着你呢?这样会生病的。”

小妹:“是啊,自从我看见她的鬼魂后,身体就一直不好,高中还停学一年,真是衰啊!那个黄某某与我也不很熟,并时也不要好,为什么总跟我,而不跟她的亲朋好友和家人呢?”

莫师傅:“不一定是你与她要好就跟着你,主要是她被淹死后,不能投胎,要找一个寄主,可能当时你的士气低,阳气不能压住阴气,所以她就跟着你了。如果你近水你还有生命之忧!”

小妹一拍额头说:“是了,以前读初中时,我总喜欢在小河边发呆,有时真想与那美丽的小河融化一起,而且我这几年只要做梦,都梦到家乡的小河。”

莫师傅听了,连声叫“侥幸,侥幸!”。闲话后他就开始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毛笔在黄符纸上写了两张符咒交给我们,并交待我们在小妹睡觉前,焚香,口喷清水向鬼方,然后,还按他教的一句咒语诵读一遍,用一铁钉连同一块肥皂与此黄符一起钉住,然后用一小盒子装好,放在小妹床头上,这样就会永不见那鬼魂。

我们给了一封包他后,千恩万谢地离开莫师傅。

由于天黑了,小妹不敢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作法,只好到我的宿舍作法。我们按照莫师傅的办法照做一遍(可惜那咒语我不记得了。)然后用木盒子装好那黄符交给小妹拿回自己的床上放好。

过了第三天,小妹打电话来说,果然,那鬼魂已很模糊了,看不清了,好象远离她一点了,而且这三天的梦也很奇怪,连续三晚都梦到她初中到高中、打工的事,以前她的梦从来就离不开那小河!

我安慰小妹说,那鬼魂以后会慢慢不见了,你的身体也会慢慢好转的,不要过多想这些了。

不久,我随公司也离开那城市,小妹在那打工不久也回家了。一直到十几年后,我才与小妹重逢,她也结婚了,是孩子的妈了。

有一次我回家探亲,遇到了小妹,她已经当妈妈了,带着一个小孩,我问起她见鬼的事,她说,现在很少见到那黄某某的鬼魂了,那莫师傅下了黄符后,那个黄某鬼魂模糊了,不清晰了。后来她回到老家,请一个仙婆给她送鬼,当地叫做“问仙”。仙婆在她上香后,就浑身哆嗦让鬼上身,那黄某人居然上了仙婆身附体了,还象黄某一样说话口吻,吓得小妹魂飞魄散,后来那仙婆还要小妹捧着黄某去过“刀山火海”送她到地府,但小妹不敢半夜去那里,花了几百元请人家帮捧着灵牌送去,以后那鬼魂确实轻易不见了,偶然也看见,只是模糊一些,不过身体差一些或有病时,还是很清楚地看到那黄某的鬼魂。

小妹说:“现在我也无可奈何了,反正又不常见,也不管她了,只是为什么她总是不舍得离开我呢?”

我解释说:“这黄某的神识可能在恶道中受罪受苦,总跟随你,期望你能给她益处,你请那些仙婆神汉作法,只是驱离她远一些不敢近你而已。但当你阳气弱,士气低时,她还会找你。我认为你还是找个法师超度她好一些。”

小妹说:“我们这里那有什么法师,而且很麻烦的,不方便啊。”

我说:“要不你请一部《地藏经》,诵读三遍或七遍,也能超度黄某她。以后就不会见到她了。”

我说,在《地藏经》上说:如果以后众生在梦中或其他时候看到鬼神及各种奇形怪状,有的是哭,有的是悲,有的是啼,有的是愁、有的是叹,这些都是自己一世、二世或十世百世千世以前的父母、兄妹或亲朋好友在恶道中受苦,无法出离,希望能自己的亲朋好友福力救拔他们出离恶道。如果这亲朋好友能在佛菩像前专心读《地藏经》或请人读三遍或七遍,这样,沉沦在恶道的亲属,在读经后即能解脱,自己也不会再见到这些鬼魂。

小妹听了我解释很感兴趣,向我借了一本《地藏经》看。可是才借不久就打电话诉苦了,因为我的经书是繁体字,里面有的字她读不了。

最后,小妹说:这样吧,我马上请了一尊观世音菩萨,你到我家帮我读经,反正经书上不是说请人读几遍也可以超度嘛。

我答应了,当天晚上我到她家中,让她焚香礼拜大悲观世音菩萨,然后,在观世音菩萨像前,我祈求佛菩萨加持,就恭恭敬敬诵读《地藏经》,小妹则在一旁听我读经。这样,我连续读了三晚,每晚诵读一遍,读完一遍差不多两个钟头。每晚读经后,我都回向给那黄某某,愿她能超拔恶道,离苦得乐,往生善道。

不过,效果如何我也信心不足。因为,一是我个人的五根不清净,修行持戒也差,德行不足,实在担心自己不能感召到菩萨来超拔黄某;二是在小妹家中读经时,她那小孩子也常吵闹,这些杂务也影响到我专心志致读经。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读经后第二天,小妹告诉我有效果了,现在已经看不到那黄某了,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就是要回忆起她也回忆不出她的容貌。

惊喜之余,我叫小妹有空要继续读读这本《地藏经》,既然有了效果就要多读读经,增加自己的的福报,让她与那黄某以后永不相见。我离开老家后不久,我还寄一本简体字的《地藏经》和一本图说地藏经(有点象连环画)给她,希望她能坚持读经。

近几年,很少与小妹联系,不知那黄某的神识是否出离恶道,小妹是否还看到那黄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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