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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水的诗20132016



写在前面:

今天听到一段古乐,又看到苏轼笔下的孤鹤,想起自己最为珍视的异梦,还有久已逝去的狂热,以及永远行将就木的孤独。于是把自己这三年的诗歌找出来,来对抗所有可能剥夺我灵魂的妥协。隐藏了一些关乎秘密和人性的诗歌,未来有一天我会像一个无情的诗人一样将其公开。也舍去了一些可能写得不错,但是已经因为退化或者失忆无法进入的诗歌,发现风格变化很大,我的变化真的很大。

你或许会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的神话,但是那个人早已不是我,我是今天以后的那些人。

-1-10

感谢

捧我的人多了以后

我对这个那个说谢谢

生怕漏了一个

少了几毛钱的好处

我还是想念那一年

我只穿了裤衩在树荫下胡侃

只有一个哑婆子洗着衣服咯咯笑

连外星人都被我骂了个遍

那时候

天地多辽阔

还是我一个人的

-1-27

捧着剩下的雪

一步,一步

跋涉千里

到家,像一只掉光毛的鸭子

走进卧室,锁上门

用十根手指把雪抹在地上

盖上一层柏油

又一层厚厚沥青

再来水泥,瓷砖,油漆……

撒上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和嚣张跋扈的车流

几分钟后

欧,我的房间地震了

雪花喷了我整整一脸

-3-18

天才

乌压压一片里有十个天才

金刚钻瓦片和水果刀阉割了其中的八个

一个吓出几滴尿以后小心翼翼地自宫

剩下的那个拒绝了爱情

他不懂风度不懂适度

敞向风暴的胸膛无法迁就情人

伪装的天帝露出可笑的凶狠

他广大的信众像狗一样蠢蠢欲动

天才伸展四肢领受庸人的虐杀

尸体的影子投在每一寸土地

他不怕口水的臭海

他不怕举刀的疯子

他不怕憋屈、莫名的死亡

他知道自己是天才

他必须死,但不会白死

-4-27

他们送来的老电影吱吱呀呀

他们养大的老人还在絮絮叨叨

哭呀,哭呀

他们说,你该为故事里的人哭的

我哭了

故事里的人命运古怪

为他们和我们死去

我怎能不侥幸地哭出声

他们叫我哭得再响些

一直一直哭下去

哭不动了

我还是过我的日子,吃我的饭

他们把故事里的白骨

堆成围墙,抹上蜜糖

在故事以外的地方

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真的大哭起来

-5-27

意象国

北京西单的天桥下

灰压压涌动着的

都是“我”

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

站在中央

在这昂贵的地皮上方

该有一处恢弘无比的违章建筑

没有人看得见它

输送着全北京各种病人的纯氧

误降人世的哑巴天使

垫着厚厚、厚厚的欠条

够到了绵软的台阶

缓缓拿起那支无墨的笔

画出明天的夕阳

馈赠给最负盛名的画家

高悬在T台之上

无人解读也是一种骄傲

废弃的嘴唇被收集起来

制成宫殿门口壮观的竖琴阵

咆哮出悠扬的叹息

摇摆的颤音

是狂肆的尖笑

水泥溢满了真空的人间

嘴唇在此世复生

挣开穿凿肉身之上的铁链

解放、奔放、放荡地狂奔远去

所有世人落下的

躯体、器官、药物和魔法

都在仓库里发酵

当他们返身来找

已变成无冕的精灵

化作各色的水晶和周遭的香气

不再需要任何东西

老房子和那日花心里的阳光

迷失在睫毛里的美丽姑娘

曾经刹那愿意为之生死的味蕾刺激物

……

都散落在无天的后院

也慢慢、慢慢地消失

不知又与哪里结了缘

在公寓阳台上

我摸着你的照片

像一张邀请函

夜色再难把我淹没

-6-29

青色的山上

又要飞走的燕子

新雪勾住了脚趾

手里的烛光颤了最后一下

在日食发生的刹那

我向屋后奔去

捅下树上的鸟巢

埋在枕下

梦里霞光万丈

-7-31

一只空碗

打开胸腔感应月光

草席如泥地荒凉

密密麻麻空无一物

红日在地平线边像玻璃弹珠滚远

一把不老的刀锉去古老而粗糙的青花

一圈圈一轮轮

无味的粉末落地不见

他国的公主轻轻丢弃绵长的苹果皮

空碗在灶台上滚起来

盛满岁末的狂喜

谁看得出它的缺口?

-7-31

长乐路

换上病号服穿墙而入

红拖鞋喋喋不休从衣服到男人

中世纪的烛台引燃蒙尘的碎灯泡

邻居家一直在等一个外客

衣橱里扭捏着三千个模特多不过小姐的表情

她曾说她去过很多地方

她的哲学启蒙书是《菜场经济学》

我贴着玻璃往前走

假美元无法羞辱人民币的

不存在

落地窗外史发光的摩天大楼

窗前是长长,长长的沙发

排着爷叔、小开、外地人和小男人的

人偶

我望着他们他们盯着天花板

远方的男人开始谈走调的夜曲

地毯上找不到四个脚印

荧光绿的钥匙转着庸俗情歌

“吱呀”一声废话从盒子里跳出来列队

她们在掌心大小的地方占有芝麻大小的铺位

进进出出乐天知命

女主人回来了

迷宫有三个相同的出口

从印着黑狐的高脚杯里倒出来的红酒

总是回味无穷

打开家里的白炽灯

面在煮着

闭上眼扭动起来

绕着隔壁的镜子

-8-20

今夜,我看见了他们

“啊”,仰头,“哈——”

一切从一个很大的哈欠开始

我吞下黑色树叶间的路灯泡

那是神圣的果实黄而耀眼

击碎了叶子上的黑魔鬼——

让它们燃烧起来

而我吞下了它

公交车站上

一个人把身体靠在奶茶的细白吸管上

一个人用香烟支着自己的下巴

一个人用转动的眼珠不停地刷新着自己的状态

然后

一群穿着破旧戏服的男女

狂笑穿过

沿路落下一方方的麦粒

他们扛着拖着五颜六色的行李

从那些吸管和香烟之间狂奔而过

那时他们年轻

后来

他们在刚完工的摩天楼顶点支烟

月光晒着背上的伤痕

心里想着远方没钱盖房娶妻的娃

他们在层层叠叠的地下管道里

负重前行

重见天日

就是被送回无所依傍的晚年

他们在今夜施工、拖地

继续他们的孤独战役

我们在今夜从停下的齿轮里抽身

明晨周而复始

无数的眼睛对上无数的眼睛

我们和他们

全都睡眼朦胧,泪水涟涟

气味消弭斥力退散

我们和他们——

我们终于血肉相融

晚安,上海

-8-20

末班地铁

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的入口

华服与标价炫目迷人

蒙面的人从暗处出现

望见的只有灰尘和黑暗

脚手架和水泥在哪都一样

只还未出现在他们的家乡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

被这耀目的城市梦境震惊

现在我想躲进暗夜

那里看得见一只萤火虫

和它还没舍得穿的绿色小裙

一只嘴唇和另一只嘴

贴着钢管

相互刺激和慰藉

我往车行的反向扭头

遇上另一根钢管

和衰老的另两只相似的嘴

少年,面对前方

你还未经历的命运

不要暴露你的浅薄

不用乱想

更无须不安

地铁站的出口

铁栏后面的商场

在失去空调的遮掩后

暴露出莫名的狂怒和燥热

赤膊的人还在来回拖洗

哪里知道电梯上方的

皓月当空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出口

就像人生总在重复

出租是地铁的延续

外地司机的遭遇比公里数更长

密集的懊恼难以比拟

同时天涯夜行人

而我的悲哀可耻地可笑

可耻地浅薄

-8-08

楼梯

黄昏之鸟已经扑棱棱飞起

炽烈的火焰四散她的羽毛

嗨你还在那栋楼里吗

那栋瘦长的老楼

晒不到太阳水泥墙面青白发凉

螺旋楼梯神秘而迷人

你从出生开始爬第一级台阶

你想到达天台天台在另一个梦境

现在你二十岁偶尔蹲下来瞌睡

在梦里回头找自己的影子

害怕行李再有所遗失

马驹般的火车还有合种的苹果树

现在

只剩发霉的果核还有一曲马头琴

某个夜晚漏进来的月光

在你身后淌成了巧克力河

诱人的香气像蛋壳裹住了老楼

金黄的眼影与淡青的细纹长在了一起

可惜你急出了汗也无法回头或者转身

当天光再次把老楼劈出一两条裂缝

你要迎上那光明记住那个短促的时刻

还记得八岁的你吗

在低一些的地方

喜欢从转角往下看然后哇哇大哭

二十岁了有时你抬头

暗处的曲折仍会勾出你沉默的恐惧

听,后面熟悉的脚步声从未停过

你边等边走那人却好像比天台更远

你走进了幽蓝的甬道回声越来越清晰

终于钟敲了三下

精细的指针扭开了螺旋楼梯

你终于醒来在教室阳台上的光圈里

-8-08

清晨读一位女诗人的诗

诗是庸常的

不像我记忆里那么诡异

可是有名

有人走过来

质疑我读书时暴露的生理缺陷

愤怒、抑郁和沉默刚准备好

我没有抬头看他

在心里生硬地论证自己存在的合理

突然摔门离开

而内心愧疚

诗妄图代替爱但不是爱

它是银色的蛛网触角伸不到下面的空间

让它高悬你我在仍奉行孔孟

诗是黄色的丝瓜花缠绕在防盗窗上

诗是花纹繁密的一片奶酪孤光掠影的文字

没有生活浑厚、充实的悲怆

只是有时从缝隙中遗落几句神没有直说的话

-8-07

几何形状

紫酱红的轻铁从化石堆里狂奔而来

停在随机的站点抖落原始森林的白雾

幕门上荧光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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